第3章
03.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
念念坐在我的床边，见我醒来立马跑出去找来医生。
听护士说，念念自己一个人打了救护车电话，一个人缴费后安静守在一旁。
“念念真的很懂事呢。”
身旁的护士夸道，我只觉着眼眶发酸。
当时我开的车是陆湛特地为我定制的，全球只有一辆。
他不可能没有认出来。
我本以为陆湛至少会帮忙打个120，可他却像是看不见一样直接带着许苒凝离开。
护士检查完离开后，念念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妈妈，你带着我离开吧，我们不要爸爸了好不好。”
“他对你不好，也对念念不好，念念不要这样的爸爸。”
说完，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豆大的眼泪一颗颗从脸上滚落。
我慌乱地拿起纸巾擦拭着她的脸，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好，我们不要他了。”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我一直觉着要给念念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现在坚持下去，才真是伤害了念念。
一连好几天，陆湛都没有来医院探望过一次。
直到出院前一天，他才带着一支玫瑰花匆匆赶到。
“你在抛售陆氏的股份？”
陆湛将玫瑰递给我，开口问道。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么些天他都一直不闻不问。
直到听到我变更股权的消息才赶过来。
“是又如何。”
有许苒凝在，陆氏很快就会早晚都会出现问题。
现在抛售出手中的股份，才是最好的时机。
陆湛皱眉，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不许欺负我妈妈。\"
念念伸手挡在我和陆湛之间，眼里满是警惕。
“念念让开，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陆湛沉声开口，可念念仍坚持着挡在外面之间。
“我改天再来看你。”
他揉了揉眉心，转身离开。
陆湛走后，我看着手中的玫瑰思绪万千。
我有些惊讶，手中的玫瑰枝干光滑，没有一颗刺。
没想到他还记着。
将玫瑰插到花瓶里，我打开手机。
许苒凝刚刚发布了一条朋友圈。
上面是一大束玫瑰花，配文：辛苦陆总送我999朵没有刺的玫瑰。
原来，这朵玫瑰只是陆湛顺手拿过来的。
我自嘲一笑，将玫瑰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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