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的陈野有副校草也嫉妒的身材,却总穿宽大校服遮住肌肉线条。
我给他发消息说“我男朋友夸你像看门的”那天,他掀了隔壁班的讲桌。
所有人都怕他阴鸷的眼神,只有我知道他校服口袋里常年备着我爱吃的薄荷糖。
暴雨夜他把我抵在墙上,撕开的衬衫露出那道为我挡酒的刀疤:“林溪,
你男朋友知道你每次痛经都攥着我腰吗?”实验室灯光熄灭时,他忽然将我按在实验台上,
汗珠顺着胸肌没入我衣领:“这次不骂我了?”篮球狠狠砸在金属篮筐上沿,
发出沉闷又震耳的一声“哐当”,随后又被无情的网兜弹飞,骨碌碌滚出老远。
周凯骂了句脏话,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朝着场边嚷嚷:“操!不打了不打了,
热得老子快化了!陈野,**是人吗?穿着这么厚的校服防弹衣不嫌捂得慌?
”场边的水泥台阶上被下午四五点的阳光烘烤得发烫。陈野就坐在那片滚烫的光影交界处。
他把手里那瓶刚拧开的冰矿泉水瓶口悬在嘴边,似乎忘了吞咽,
视线定定投向篮球场隔壁那片区域——那里,
校田径队的成员正在老师的哨声中奔跑、跳跃、投掷,
一道纤细明快的身影在最前面跑得飞快。是林溪。阳光仿佛特别偏爱她,
把那栗色的马尾镀上了一层跳跃的金边。宽大的运动短裤下,
是两条奔跑时线条极其漂亮的小腿。她正侧着头跟旁边同队女生说着什么,声音清脆脆的,
隐隐约约随风飘过来半句“笨死你算了”,唇边绽开的笑容却灿烂得耀眼,像能把人灼伤。
周凯的声音又突兀地响起来:“喂,野哥!看啥呢这么出神?渴傻了你?
”他大大咧咧地凑近几步,一胳膊勾上来想抢陈野手里的水瓶,“口水擦擦嘿!
”几乎就在周凯的手触碰到水瓶的刹那,陈野猛地动了。他像头被冒犯了领地的猎豹,
动作快得看不清,没见他怎么发力,周凯整个上半身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蛮横力道猛地推开,
踉跄着往后撞在了另一个同伴身上。“滚。”陈野的声音比滚烫的水泥台面还要硬冷,
像淬了冰渣子。他甚至没看周凯错愕又带点委屈的脸,
目光依旧沉沉地锁在远处那跳跃的金色马尾上,
指关节却因为刚才那瞬间爆发的力道而微微泛白。“毛病……”周凯低声咕哝,
揉了揉被推得有点疼的肩膀,终究没敢再出声。
陈野的力气有多大他们这群从小跟他混到大的人最清楚,刚才那一下要是落在脸上,
估计能直接见血。更重要的是,陈野那眼神——深得看不见底,沉得像夏天雷雨前的积云,
冷得让人头皮发麻。没人敢真的惹他,哪怕是从小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发小。
一个田径队的女生大概是练累了,坐到林溪身边,边喘气边指着陈野这边的方向,
语气夸张地压低了声音:“喂喂喂,你们注意到没?
高二7班那个叫陈野的……”林溪拧开自己的水壶,灌了一大口,喉间发出舒适的叹息。
水珠沾湿了她的唇角,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掉,顺着女生的视线随意瞥了一眼。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陈野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被那件宽大得离谱、洗得发白的校服裹住的身板,
坐在一群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男生中间,格格不入得像一座沉默的山。她收回视线,
嘴角一撇,带着点习惯性的尖锐评点:“哦,他啊。一年四季恨不得裹被子出门,
脸冷得跟教导主任他老人家亲传大弟子似的。校草?”她嗤笑一声,声音扬高了些许,
似乎根本不怕远处的人听见,“我觉得他那身校服更适合换个地方站岗。
不过嘛……也就剩下身高还能撑撑场面了。”话里话外,透着股浑然天成的刻薄劲儿,
轻飘飘的,像撒盐一样精准。几个女生互相看了看,想笑又努力憋着。林溪起身,
拍了拍运动裤上的灰,拎起自己的水壶转身就朝场馆出口走,身影在光线里拉得老长。
那句“也就身高能看”还悬在半空中,被风搅动着。陈野的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
那口含在嘴里半天、冰得已经有些温吞的水,终于艰难地被他咽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深处,却浇不灭胸腔里烧起来的那团无名焦灼。他沉默地起身,
宽大的校服下摆被带起一阵风,扫过滚烫的水泥台阶。他没有理会周凯他们带着探究的目光,
径直走到场边,弯腰捡起了那个孤独滚远的篮球。皮球上沾了灰,
粗糙的表面硌着掌纹深刻的掌心。他五指猛地收拢,力气大得骨节噼啪作响,
仿佛要把那颗硬邦邦的球捏变形才肯罢休。林溪那句轻飘飘的话像只无形的虫子,
钻进他耳朵里,在他脑子里嗡嗡地转了一整晚。窗外刚下过雨,
空气里有股潮湿泥土和青草混合的味道。他躺在床上,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举着旧手机,
屏幕光线幽幽地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犹豫了片刻,
指尖还是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上点了下去。“溪溪,”他打过去两个字,顿了一会儿,
指腹悬在屏幕上,似乎在想措辞。删掉,又打,“睡了吗?
下周运动会800米预赛在周四下午,你上次说有点岔气……”消息石沉大海。
屏幕上只有他自己那两行孤零零的问询。陈野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雨后夜风的凉意似乎钻进了骨头缝里。他把手机丢到枕边,发出沉闷的响声,
拉起薄被蒙过头顶,眼里的光彻底暗下去。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叮”的一声轻响,
屏幕突兀地亮了一下。陈野几乎是立刻就掀开被子抓住了手机。光线刺得他眯了眯眼,
心跳骤然快了一拍。解锁——是林溪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没有表情,也没有标点。
“我男朋友季扬今天篮球场看见你了,说你气质挺特别的,
挺像他们小区门口负责登记进出车辆的保安大哥,挺合适。”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眼球上,再顺着血脉一路捅进心脏最深处。手机没抓稳,
“哐”地一声砸在老旧木质的床头柜上,发出一声钝响,屏幕彻底暗了下去。第二天下午,
物理课后闹哄哄的十分钟课间。高二8班的教室里,粉笔灰还在空气中打着旋儿。
班长大刘抱着厚厚一摞刚从老师办公室抱回来的月考卷子,累得龇牙咧嘴。
他费劲地调整着姿势想把卷子放上讲台,却一个重心不稳,
半边身子撞在了沉重的实木讲台上。这一下撞得结实,发出闷响。更糟的是,
讲台猛地晃了一下,上面粉笔盒里几支零散的白粉笔被震得滚落下来。“小心点啊班长!
”有人喊了一声。大刘尴尬地扶正讲台,弯腰去捡滚到地上的粉笔。就在这时,
高二7班那扇正对着8班前门的后门,“哐当”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响像投入滚油锅的水滴,瞬间炸翻了整个走廊的喧闹。
两个班刚迈出教室准备活动的学生都惊得齐齐一僵,所有目光像被无形的钩子牵扯着,
投向那个突然闯入、带来一片死寂的身影。是陈野。他就那么站在那里,
穿着那件永远宽松得像个壳的旧校服外套,领口似乎因为急促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歪斜着扯开一点,露出下方一小段紧绷的、汗水浸湿的锁骨皮肤。
可所有人此刻都不敢看那里。他那张平时只是缺乏表情的脸,
此刻呈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窒息的状态。黑沉的眸子深处像燃着两点疯狂的鬼火,
阴沉沉的脸上覆盖着一层骇人的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看见的一切都撕碎嚼烂。
他薄薄的唇抿成一条极其锋利冷硬的直线,绷得几乎失去血色。
周围的空气瞬间像是凝固冻结了,原本喧闹沸腾的课间走廊,
刹那间被一种恐慌的抽气声和极端的寂静取代。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黑色风暴的眼睛,
像精准定位的雷达,穿过瞬间静止的人群缝隙,狠狠钉在了8班教室里,
正和一个瘦高清秀、戴着无框眼镜的男生——季扬——靠得很近说笑的林溪身上。下一秒,
陈野动了。他不是走向8班门口,而是像一发失控的炮弹,带着摧毁性的戾气,
猛地转身冲向了自己班级的讲台!在全班同学惊恐到失语的注视下,
他那双指节粗粝、蕴含着惊人力量的大手,猛地扣紧了笨重的木质讲台的边缘!没有嘶吼,
没有多余的一丝表情,只有令人牙酸的木头开裂的声音猛然炸响!“轰隆!!哗啦——!!!
”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和无数零件散落的刺耳噪音,
重达几十斤的实木讲台连同上面堆积的粉笔盒、书本、还没分发的练习卷,
被他像掀一张破纸板一样,猛地掀翻、掼砸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木屑飞溅,
粉笔断成无数节,白灰“噗”地扬起一大片。纸张像被惊吓的白鸟,哗啦啦地在空中飞舞,
又无力地飘落。整个楼层,陷入了彻底的、毁灭性的死寂。
只有讲台残余木料在地面弹跳后滚动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林溪的笑僵死在脸上,
眼睛瞪得滚圆。下一秒,陈野抬起眼。目光像淬了毒的冰棱,
准确无误地锁定了8班教室里同样惊得目瞪口呆的季扬。那眼神直白而凶狠,
带着摧毁性的力量,足以刺穿灵魂。季扬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眼镜片后的瞳孔因极度的惊骇而剧烈收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猛退一步,
脊背紧紧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发出微小的撞击声。陈野的目光依旧死死攫着他,
薄唇扯动了一下,那弧度极其轻微,却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野兽噬人前的残酷快意。
教导主任办公室那扇油漆剥落的老旧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丝喧闹。头顶的白炽灯管大概接触不良,
发出令人烦躁的、持续不断的“嗡嗡”低鸣。
空气里漂浮着陈年纸张、消毒水和隔夜茶水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气味。陈野靠在墙角,
微微垂着头。宽大的校服袖子被高高挽到了手肘以上,刚才强行掀翻讲台时,
上臂小臂几处凸起的肌肉虬结偾张的线条绷得死紧,还没来得及彻底放松,
那层薄薄皮肤下的青筋依旧隐约跳动。他左边胳膊小臂外侧,
被讲台边缘飞溅起来的尖锐木刺划开了长长一道血痕,深红色的血珠细细密密的渗出来,
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在灰绿色的墙皮上留下几滴触目惊心的暗点。
主任坐在他对面那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后面,脸已经气得由红转黑再转紫,
手指哆哆嗦嗦地拍着桌面,唾沫星子横飞。“……无法无天!陈野!简直是无法无天!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给母校创造历史新纪录了!掀讲台?!
你怎么不把教学楼屋顶也掀了?!给我站着好好反省!处分!
”墙上的挂钟指针一格一格爬行。陈野一直保持那个垂首靠墙的姿势,脸上没什么表情,
左臂的血痕已经凝固发暗。直到放学**终于刺破死寂响起,
惊雷一样炸开在门外混乱的脚步声里。主任铁青着脸,指着门外怒吼:“滚!
先滚回去写五千字检查!深刻认识!明天叫你家长来学校!给我滚!!
”沉重的木门被拉开又被重重摔回。陈野背着那个空荡荡的书包从里面走出来,
走廊里的光线有些刺眼。远处楼梯口,人头攒动,学生像迁徙的鱼群涌向大门,
带着一天的疲惫和回家的渴望。他独自逆着人流,身影陷在空旷走廊两侧密集灯光的倒影里,
拉得又瘦又长,显得格格不入的孤单,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刚走下楼梯口几级台阶,
一个瘦高的身影挡在了眼前。陈野停下脚步,抬起眼皮。
黑沉沉的目光扫过对方胸前的8班班徽,最后定格在季扬那张写满警惕和不快的脸上。
季扬努力想维持镇定,但镜片后面闪烁的眼神还是泄露了紧张,
声音也不自觉地有点发干:“陈野同学,
请你不要这样……”他似乎想解释今天林溪那句短信的来龙去脉,
“溪溪她当时只是……”“溪溪”。这两个字像点燃引线的火星子,
瞬间引爆了陈野压抑了一整天的、翻腾着嫉妒和暴戾情绪的火药桶。没有任何预兆,
陈野猛地踏前一步!那一步踏出,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阴云瞬间笼罩了季扬。
季扬甚至没看清动作,只感觉眼前一花,领口骤然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窒息般的巨力!
一股大力狠狠揪住了季扬的校服前襟!布料在可怕的力量下绷紧、变形,
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啦”裂帛声。季扬瘦高的身体被这股蛮力拉扯着,双脚几乎立刻离了地,
后背“哐”地一声闷响重重撞在背后冰凉的消防栓金属箱门上!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镜瞬间被撞歪,狼狈地滑落鼻梁。
一只大手死死卡着他的脖颈,另一只则铁钳般锁着他的手腕,
把他整个人牢牢钉死在冰冷的金属表面上。“你叫她什么?”陈野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浸透了凛冬寒铁的味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那里面燃烧的东西,足以让人血液冻结。季扬的脸因为窒息和剧痛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徒劳地挣扎扭动,喉咙里挤出破风箱一样刺耳的“嗬嗬”声,惊恐地瞪大了眼,
看着近在咫尺那张暴戾扭曲的脸。陈野扯了扯嘴角,
眼神极冷地在他失去眼镜后更显慌乱的脸上扫过,
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离她远点。”他的手再次用力往下按,
迫使季扬的后脑勺也重重磕在金属箱上,“不然,下次……”他没说完,
但那未尽的话语里蕴含的威胁,让季扬浑身猛地一哆嗦。就在这时,
楼梯下方传来急促而清脆的脚步声,像踩在碎冰上。“陈野!你放手!!
”林溪的声音带着尖锐的气急败坏,像一把小刀劈开了凝固的空气。她几步冲上楼梯,
冲到两人面前,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因为奔跑和愤怒微微泛红,
那双总是带着锋芒的漂亮眼睛此刻燃着熊熊怒火。
她看着季扬被死死扼住、无法呼吸的痛苦模样,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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